【裤袜玎】请温柔地杀我
⚠️裤袜玎，性转玎，ooc不要打我
窗外在下雨，雨滴淅淅沥沥顺着窗户蜿蜒，卧室里很暗。
德布劳内蜷缩在床上，宽大的睡衣和凌乱的头发，侧着脸看雨。库尔图瓦坐在地毯上，借着微弱的光看漫画书。
屋里很安静，衬托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愈发刺耳。总是在下雨。凯雯想着，该死的小镇，自己早晚会离开这。
凯雯和蒂博，从升入高中开始就没有再说过话了——凯雯觉得她和蒂博不是一类人。
进入青春期的凯雯，变成了一个皮肤苍白，满脸雀斑，微微发胖的安静女孩。而蒂博呢？恰恰相反，他一下子变得很高，很酷，在女孩中很受欢迎。蒂博在学校里，两个人擦肩而过，都不会多看凯雯一眼。
可怕的是，两个人还不得不维持表面友善的关系，每个周末蒂博的父母都会带着糕点来凯雯家聚会，蒂博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，亲切地问候德布劳内夫妻，仿佛学校无事发生。
大人们会一起去外面看个电影，有时候晚饭时间也会去舞厅，把孩子们单独留在家里玩，今天也不例外。
“凯雯，”库尔图瓦先开口，“我可以躺到你旁边吗？”
德布劳内头也不抬，往床边挪了挪，给库尔图瓦腾出一大块地方。
库尔图瓦从地毯上起身，重重地砸在床上，霸占了床上几乎所有地方，把德布劳内挤到角落。
“凯雯，”库尔图瓦看着她拼命往角落躲的样子笑了，“你还是不和我说话。”
“是你不和我说话，”德布劳内不喜欢争辩，涨红了脸，紧紧攥着拳头，鼓足勇气补充道，“在学校，你从来不和我说话。”
“凯雯，听说达伦在追你？”库尔图瓦岔开话题。
“他只是给我送花，想邀请我去毕业舞会。”德布劳内声音能听出几分喜悦，“我还没有答应他。”
达伦，和库尔图瓦那群人混在一起，也是拉拉队的常驻男友。这让凯雯有点犹豫，他真的能看上自己这种平凡古怪的女孩吗？
“达伦很受欢迎。”库尔图瓦不再步步紧逼，而是把整个人摊开在德布劳内的小床上。
就像一只无耻的长颈鹿，德布劳内心里想。
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，蒂博似乎对申请大学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，身边的女孩换了一个又一个。午餐休息时，德布劳内吃着无味的三明治，听见几个女孩在休息区聊天，在聊今年蒂博会邀请哪个女孩当舞伴。
“拉拉队的女孩都和蒂博谈了个遍，也不知道他会选谁。”
德布劳内无暇听下去，她最近忙成了陀螺，整日埋头厚厚的微积分课本里，下课就直奔球场，想靠足球申请一个好学校。
刚从球场出来，还没来得及脱下沾满泥水的球袜，突然一大群人涌过来，在德布劳内还摸不清头脑的时候，达伦出现在她面前，手里举着巨大的牌子：
“德布劳内小姐，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？”
阳光好的刺眼，在人群起哄和一片眩晕中，凯雯点了点头。
德布劳内开启了她的第一次约会。达伦用自己的摩托车带着她兜风，两个人吃一个冰激凌，日落时在快餐店门口，达伦问凯雯：
“德布劳内小姐，我可以吻你吗？”
凯雯闭上眼，踮起脚，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，而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达伦！”库尔图瓦从快餐店出来，一把揽过达伦的肩，坏笑道，“听说你约了书呆子凯雯去舞会？是想从拉拉队换个口味吗？”
而后，库尔图瓦转过头，假装刚看见德布劳内，惊讶道：“凯雯！原来你在这里！”
夕阳中，德布劳内草莓金色的头发和落日混为一体，衬托着她的脸色愈发苍白。仿佛被库尔图瓦拆穿装扮，变回了那个满脸雀斑的平凡女孩。
德布劳内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，达伦想阻拦，似乎库尔图瓦拦住了，她能听见他熟悉的笑声。
又是周末，又是阴雨天，又是德布劳内昏暗的卧室。
“凯雯，为什么不和我去舞会呢？”库尔图瓦突然开口。
“被拉拉队抵制了吗？”凯雯已经拿到了一所很好的大学的录取，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小镇，她不屑于再理会库尔图瓦的小把戏。
“你和达伦在恋爱？”
“健康稳定的恋爱。”凯雯略带骄傲地扬起头，“和你不一样。”
库尔图瓦不置可否地笑了。
毕业晚会当晚，德布劳内把一头草莓金色的头发梳成盘发，选了一条淡粉色的长裙，手腕上戴了一朵绒花。她坐在卧室里，随时等待达伦来接自己。
八点...八点半...九点...
舞会已经过半，达伦始终没有出现在德布劳内家门前。德布劳内从期待到紧张，最后变成了失望。
九点十五分，当德布劳内准备拆开盘发脱下礼服裙的时候，楼下车喇叭声响起。
她慌忙跑下楼打开门，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达伦，而是戴着摩托头盔的蒂博。
“凯雯，”黑暗中库尔图瓦好像更高了，挡在门口让凯雯无处可藏，“上车。”
就像答应达伦的舞会邀约一样恍惚，德布劳内坐到了库尔图瓦的摩托车后座上，并抱紧了他的腰。
库尔图瓦揽着德布劳内的腰，在闪烁的迪斯科灯球下出现在舞会门口，引来一片瞩目。德布劳内也注意到，变幻的光影和嘈杂的音乐中，达伦正抱着其他女孩亲吻，翩翩起舞。
德布劳内想冲上去，和达伦理论，但是库尔图瓦突然抱住了她。
“凯雯，听到了吗，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歌！”库尔图瓦突然很兴奋，搂紧她的腰，“陪我跳个舞吧。”
音乐中，灯球变换着色彩，在黑暗中银色的光影跳动，在凯雯眼里库尔图瓦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陌生。
凯雯突然停下舞步，费力踮起脚，在舞动的人群和迷幻的灯光中亲吻了库尔图瓦。
时间静止，但短短两秒后，库尔图瓦吻了回来。
“凯雯，”几曲完毕，库尔图瓦抱着德布劳内，蜻蜓点水吻了她的额头，“亲爱的，我帮你去拿点喝的。”
舞池里很热，库尔图瓦脱下外衣，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衬衫，满是好闻的古龙水味。他把外衣搭在德布劳内胳膊上，“在这等我。”
德布劳内抱着库尔图瓦的外衣，看着他挤入人群的背影，还沉浸在刚才的舞步中。
库尔图瓦的外衣口袋突然开始震动，德布劳内瞥了一眼，是他的手机，屏幕上显示是达伦发来的消息。
在好奇的驱使下，德布劳内打开短信。
达伦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德布劳内带着怀疑往前翻了翻，一段对话倏然进入她视线。
库尔图瓦：让我们一起给凯雯个毕业礼物。
达伦：？
库尔图瓦：就送给她一场恶作剧吧。
德布劳内放下手机，她咬紧嘴唇浑身发抖。库尔图瓦端着两杯马天尼走了过来，把其中一杯递进德布劳内手中。
下一秒，这杯马天尼就从杯子中被泼到了库尔图瓦脸上，人群哗然，纷纷散开。
库尔图瓦起初有些惊愕，突然看见德布劳内手中的手机，恍然大悟的笑笑，擦掉脸上的酒。
他摆摆手示意大家没事，然后上前一步抱紧德布劳内，不顾女孩的挣扎，强行抱着她在舞池起舞，仿佛无事发生。
德布劳内疯狂踩库尔图瓦的脚，在力量上两个人虽然有悬殊，但她此时此刻只想激怒对方。但对方只是搂得更紧了，让她一度喘不上气。
“亲爱的。如果你执意要杀死我，”库尔图瓦贴近她的耳朵，“能不能温柔一点？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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